第四四三章 认知-《永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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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关于这一问题,您想必也清楚,并不是单纯的理论分析、推导、仿真等手段就能解决。

    理论上的工作,我与史密斯博士一道,会进行研究,但,人脑是极其精妙、复杂的系统,考察其运行机理是极困难的,这方面——”

    “——是的,与其说是算法、结构,倒不如说是一个临床医学的问题。”

    插言的是一位医学专家,表情挺严肃,大概是想到人脑的检测手段,从脑电波到磁共振,都不足以支持这样的研究而心下惴惴。

    更精密的侦测手段,植入电极、或者增强型扫描方式,研究机构里倒是有这条件,也不是什么新技术,在“旧时代”就已经投入使用。

    但,就算动用这些技术,也没有在人脑、意识、思维认知等领域的研究发挥太大作用。

    研究手段太匮乏,不敷应用,差不多可以这样讲。

    只不过……

    更先进、更有效的手段,其实是有的,但在核战前的世界一直裹足不前,原因,

    则是从“伦理”到“风险”的诸多掣肘。

    人类意识、思维、智力方面的研究,乍一看十分高端,仔细想想,对旧时代的顶层、有产者、统治阶层却并无切实的益处,因而,也很难放任研究者“恣意妄为”,冒着极大的社会舆论和伦理道德风险去行动。

    说白了,要研究一个人如何思考,一个人的神经系统究竟如何运作,五大基本功能之中,“认知功能”是最难触及的,传统手段几乎无法奏效。

    这种研究,简直就仿佛面对一台运行中的电脑,妄图仅凭其寥寥无几的指示灯,硬件模块的拼插,与系统运行时的风扇噪声,搞明白其正运行的是什么程序,正在进行的计算,具体细节又是怎么样的。

    根本就毫无希望,莫说观察,即便提供这系统的全套图纸,都简直是不可能。

    脑的复杂度,远胜过今天任何一块集成电路,而即便是集成电路,包含几十亿、上百亿晶体管的芯片,哪怕图纸摆在眼前也一样是无从下手。

    要观察、分析、理解这样的系统,说不得,只有采取一些“破坏性的”手段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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