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还能怎么过?就在剧组过了,拍戏日程紧得很。而且家里老头子左拥右抱的,我前两天看新闻,说是又换了个相好的,是个比我还小两岁的模特。老牛吃嫩草,看着就想动手揍人,为了保持住淑女风范,我还是不回去了。” 郁青没好气地说完,问余年,“你呢?你回老宅?” “应该是吧,到时候再看情况。” 郁青“嗯”了一声,又叮嘱,“反正,要是你觉得孤单了,就来剧组找我一起过年,姐包你来回机票钱!” 余年笑起来,“好!” 二月十三号,余年提前跟孟远调了日程,乘早班飞机,下午就到了叶城。 叶城正下雨,到处都是雨雾,湿湿冷冷的。余年裹着黑色羽绒服,扣了顶鸭舌帽,戴着口罩,也不算打眼。 到了拍卖会场,礼宾验过邀请函后,将他带进了内场。 刚走进去,就接到了古益延打来的电话。 “古爷爷?” 古益延笑呵呵的,“到会场了吗?” 余年找了僻静的角落站着,笑着回话,“您怎么知道我在现场了?” “我怎么不知道?上次云浮松鹤瓶那一场竞拍你都在,《醉马游春图》要上拍,你能不在现场?”古益延感慨,“当年修宁先生立誓,要将这些宝贝都带回国,可惜没能如愿。幸好,他有你这个好外孙!” 余年不太好意思,“古爷爷您过奖了。” “我可没过奖,对了,老了记性不好,我打这个电话是要跟你说,你去找找甘馆长。” “是宁城博物馆的甘州馆长吗?他也来了?” “对,就是他,时间还早,你去跟他聊聊。” 余年按照古益延提供的包厢号敲开门,过来开门的是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年人,对方很客气,“是余年吗?” 余年礼貌点头,“对,是古爷爷让我过来拜访的。” 进到室内,案几上燃着香炉,一个身穿对襟盘扣衫的中年人笑道,“是余年吧?”他略显清瘦,眼神很温和,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余年走近,礼貌握手,“您好,这次冒昧打扰了。” “有什么打扰的,你坐。”等余年坐下,甘州细致地沏了杯茶,递给余年。 喝完茶,没说什么场面话,甘州开口道,“我也就直说了,这次拍卖会,有一件青铜器会上拍,你应该知道,礼器中的重器。” 余年眼睛微微睁大,“是不是以云雷纹做地纹,凸出器表的主题纹是夔纹那件礼器?” 甘州含笑点头,“你果然知道,对,就是这件礼器。” 余年帮甘州倒了杯茶,“外公跟我提起过,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是啊,”甘州接下茶杯喝了一口,叹息,“从前有幸和修宁先生说起过这件青铜礼器,修宁先生也曾评价,此乃国之至宝,却飘零海外,不得归家。” 他看着香炉袅袅上升的青烟,语气微沉,“这件礼器对我们意义重大,却在一百多年前,被古董贩子倒卖,流落到了海外,之后在多人手中辗转。这次上拍,可能会是这件礼器前后五十年唯一的一次上拍,如果不能拍下,又会错过。” 余年握了握手指,“那您这次有把握吗?” “有八成的把握,这次我们多方筹集了一笔巨款,应该能顺利买下。”甘州注视着余年的眼睛,“所以这一次我们这边,没有余款能再参与《醉马游春图》的竞拍了。” 余年懂了甘州的意思,“您是说,会是有人抢吗?” “对,一个法国的收藏家,之前就放出消息,对《醉马游春图》势在必得。当然,我们不确定这消息是真是假,但你还是要心里先有个底。” “好,”余年重重点头,“您放心,我会尽全力。” 甘州拍拍余年的肩膀,没有说话。 回到自己的包厢,余年想了想,还是先给郁青发了条消息,“拍卖可能不会太顺利,要是价格太高,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