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吩咐完,他握住余年的手,先一步往前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小声朝余年抱怨,“红烧鲫鱼真的没了吗?” 余年被逗笑,“回去得早,就做给你吃,怎么样?” 谢游眸色微亮,“好!” 落后两步的肖廷和吴威廉,隐约听见其中的字眼,对视后,心里纷纷有了权衡。 几人在名叫“御章”的包厢坐下,谢游从侍应生手里接过青瓷茶壶,亲自拿起茶杯,为余年倒了一杯茶。先用手背试过温度,才放到了余年面前。 余年断起茶杯,尝了一口就放下了。 谢游:“年年,是烫了吗?” 余年摇头,“不烫,温度刚刚好。” 谢游这才放了心。 视线转向吴威廉,谢游毫不委婉,“上次元嘉拍卖会,是你拦了年年的路?” 肖廷先一步道,“是我求画心切,莽撞了。” 谢游神色不辨,语气愈加冷淡,“上次在ega经济论坛上,我和你父亲见过一面。” 肖廷笑道,“父亲回来也在我们兄弟面前提起过您,对您大加称赞。” 说着话,肖廷心里叫苦,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余年打电话叫来的人,竟会是谢游! 他爸对谢游大加称赞是真的,但后面还有几句——“这个谢游,要是你们中的谁,不小心撞上了,一定给我退避三舍!这人的城府手腕儿,不说现在,就是未来十年,你们拍马也赶不上!送上门去被人抽筋拔骨,完了感恩戴德,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躲得远远的!” 他倒是没想撞上门去,但没想到,就一幅画的事儿,竟然把谢游也牵扯进来了。 他刚刚看的清楚,谢游和余年的关系,必然不简单。就凭端茶倒水,小心翼翼的态度,也容不得他轻忽。 谢游脸上没什么喜色,只淡淡应道,“嗯。” 侍应生将点心端了进来,谢游挑出其中一块儿,用辅助餐具细致地切成刚好能入口的小块,这才放到了余年的茶杯旁边。 肖廷斟酌好一会儿,决定直接把来意摆出来。 “谢先生应该有耳闻,我奶奶喜爱收藏,尤其喜欢古画。特别是林潜之的墨迹,更是爱得不得了。但林潜之书法不少,传世的画作,却只有《醉马游春图》一幅,所以,不知能否割爱?” 谢游:“画是年年的,你应该问他。” 肖廷早先的轻视已经没了,他看向余年,客气道,“余先生,不知能否割爱,圆家里老太太一个心愿?” 余年笑容很浅,回答得却很利落,“不能。” 被直截了当地拒绝,心里恼怒,肖廷脸上的笑容却没变,“价钱好商量,九位数的出价我也能接受。买这些东西,本就一为收藏,二为投资。并且据我所知,在元嘉拍卖会上,您出价两个亿,买下了《不寐帖》,这并非低价,您应该也想回流资金,补补元气吧?” “既然您知道我出价两个亿买下《不寐帖》,那就应该清楚,我不缺钱。”余年不为所动,“抱歉,我的回答不会更改。” 若不是谢游在旁边看着,肖廷早就想骂余年是不是给脸不要脸,愿意给钱都是看得起你,还轮得到你推三阻四? 但他知道,他惹不起谢游,只好耐着性子,“余先生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但凡能做到的,我都可以满足。” 余年吃下一块谢游切好的点心,摇摇头,“没有条件,因为那副画我不会卖。” 肖廷看了眼余年身边慢条斯理品着茶、一言不发的谢游,最后还是道,“好的,是我贸然打扰了。” 包厢的门被关上,谢游才放下茶杯,“年年,最近一个月,出入都把保镖带上,好不好?” “你是怕他有小动作吗?” “嗯,”谢游伸手,用柔软的指腹抚了抚余年眼下的泪痣,“涉及到继承人竞争的筹码,我担心他不死心,找你麻烦。我没办法时刻保护你,有保镖在,我会放心一点。” 余年没有拒绝,“好,那人选你帮我安排吧。”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没到七点。” 谢游反应很快,“我们现在就回去?” “好,我已经拜托柔柔姐把新鲜的鱼买好了,估计晚饭不会太晚……” 没有不透风的墙,先是宁城博物馆的馆长甘州打来电话,委婉地问游春图卖出去没有。没一会儿,荣岳也打电话过来,问余年是不是在御览私人会所和肖廷见面,谈了《醉马游春图》的事,结果如何。 余年回了实话,说画没有卖。 荣岳松了口气,“这么看来,传闻就是真的了。现在不少想私下找你买画的人,都各自歇了心思,因为都在传,说你背后有人护着的,背景深得很,就连肖廷也没讨到好处。这样也好,不然你应付都懒得应付。” 余年看了一眼正挽起白衬衣的袖子,低头摆放碗筷的谢游,只回了后半句,“嗯,是这样。” 鲫鱼肉质鲜嫩,细小的刺也多,谢游握着筷子,一点一点地细心将鱼刺挑干净,然后放到了余年面前。 下午在御览吃的点心只能垫垫肚子,余年早就饿了,在谢游面前他也没有放不开,很快就吃完了两碗米饭。谢游帮他盛了一碗番茄鸡蛋汤,“小心别噎着了。” 余年两口喝完半碗汤,想到,“刚刚我听见你和秦助理打电话,是有紧要事情吗?” 谢游点头,“嗯,要连夜去一趟欧洲,矿区发生事故,需要我去现场处理。后面还有个会要参加,大概需要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这么久,”余年放下筷子,“过一会儿就走吗?” “对,私人飞机的航线已经申请好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