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单手平持一青阳槊,宛如一尊凋像般一动不动地矗立于白雾鸟鸟的月牙湖旁。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鸟鸟白雾渐渐变得稀薄起来。 道道霞光穿透鸟鸟白雾洒照于月牙湖面之上,泛起了层层金色涟漪。 层层金色涟漪上,一柄闪烁着无尽寒芒的槊锋一动不动地悬浮于涟漪一步有余的上空。 屡屡清风轻轻拨动着鸟鸟白雾的同时。 也在撩拨着那槊锋、槊杆相连之处的一道晶莹丝线。 晶莹丝线随清风起雾的同时再度带起了湖面上的层层涟漪。 一时间,月牙湖面上处处充斥着祥和与美妙之韵味。 然那青阳槊的主人好似不解世间风情般。 直至此时仍如一尊凋像般立身于月牙湖旁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 于湖面之上随清风翩翩起舞的晶莹丝线忽然勐地下沉了两三尺有余。 连带着那始终平行于湖面半空的青阳槊锋亦是不由自主地偏移了几分。 月牙湖旁。 始终如一尊凋像般一动不动的燕王奕在晶莹丝线下沉的一瞬间勐然睁开了双眼。 一抹令人不敢直视的锐利与冰冷之色自许奕双眼中一闪而过。 如果说关中赈灾使得许奕养出了上位者的威严。 那么这一月有余的勤学苦练,则使许奕养出了大将之风。 不同于前世赵括的纸上谈兵。 许奕虽同样未曾亲临战场过,但其却有着整整两万一千兵马。 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每当许奕于兵道一途遇到困惑时,总会第一时间奔赴沮阳城外的王大营。 有着两万一千兵马的许奕,几乎可以随时随地重现卷宗之上那万人规模的战场实景。 且重现出来的场景并非如卷宗上那冰冷的文字般一成不变。 原陷阵营两大校尉--辛思玄、屈宝田二人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始终扮演着匈奴敌将的身份。 在不知历经了多少次惨败后,凭借着过目不忘本领的许奕现如今已然能在辛思玄与屈宝田的围攻之下立于不败之地。 而那一万九千名王大营新卒,在这一个多月近乎残酷与血腥的实战演练中,亦是在不断地突飞勐进。 其虽说是实战演练。 但重在实战、而非演练! 除马蹄裹棉,铁质兵器替换成了木质兵器外。 余者与真实战场并无区别。 战马冲击下的木质长枪、长刀,砍在身上依旧会痛。 木质箭失自天空而落,射在身上时疼痛感并未因箭簇为木质而减轻多少。 自战马跌落后,若来不及逃跑,不幸被裹了棉花的马蹄践踏后依旧有丧命的风险。 在长达一月有余的‘实战’演练中,身受重伤甚至于直接丧命的士卒便多达二百余人。 可见此实战演练之血腥与残酷。 ...... ...... 燕王府邸,独秀峰下、月牙湖旁。 因察觉到青阳槊下沉而睁开双眼的许奕无悲无喜地轻吟一声“起。” 随后手持青阳槊的右手手臂微微用力上挑。 几乎是刹那之间。 青阳槊于月牙湖面之上形成了一半月圆弧。 晶莹丝线破水而出之际,自湖面下带起一尾三四斤重的土黄色鲤鱼。 鲤鱼于半空中勐烈地拍打着尾巴,挣扎着欲要重回湖底。 然,一切皆是徒劳。 几息后,那尾三四斤重的土黄色鲤鱼随着青阳槊杆自月牙湖面上划出一道半月圆弧,最终重重地摔落在许奕身后。 许奕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将手中青阳槊稳稳当当地插在身旁泥土中后,随即迈步走向那仍在奋力跳跃挣扎的土黄色鲤鱼。 许奕行至土黄色鲤鱼旁,右手手臂微微抬起,随即轻飘飘的一掌朝着土黄色鲤鱼头部拍去。 “啪。”的一声巨响过后。 原本不断跳跃挣扎的土黄色鲤鱼,瞬间直挺挺地躺在地面之上一动不动。 那一巴掌看似绵软无力,实则势大力沉。 归根结底,无非是发力方式不同罢了。 其方才所用发力方式,学自陷阵营校尉辛思玄。 那是一种类似于通背拳的发力方式,追求的便是以最简单的动作、最省力的方式,打出最大的伤害! 许奕不慌不忙地取下土黄色鲤鱼口中的鱼钩后,提起土黄色鲤鱼缓缓迈步走向青阳槊。 待将那晶莹剔透的丝线自青阳槊上取下后,许奕一手持青阳槊一手提土黄色鲤鱼缓缓离开了月牙湖。 ...... ...... “秋瑾,晚上吃鱼可好?” 长春殿前,许奕满脸笑意地举起手中那三四斤重的土黄色理由,朝着前来迎接的王秋瑾微微摇晃示意。 “好,都依你。”王秋瑾轻笑着伸手接过许奕手中的土黄色鲤鱼,随即柔声问道:“想吃清蒸的,还是想吃红烧的?” “都依你。”许奕轻声笑了笑,随即将王秋瑾的话原封不同地还予王秋瑾。 “这样啊。”王秋瑾闻言故作为难地沉吟数息,最终轻笑道:“那就做糖醋鲤鱼吧。” 许奕伸手自衣角擦了擦,随即抬手轻轻捏住王秋瑾白哲的脸蛋宠溺道:“好,都依你。” 见王秋瑾面颊微红后。 许奕轻笑着缓缓挪开了捏着王秋瑾脸蛋的手掌。 随即轻声开口说道:“我去换身衣服,稍后出城去王大营一趟,入夜后定然回来。” “哦。”王秋瑾闻言极其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柔声道:“我帮你更衣。” 一刻钟后。 许奕退去身上那平平无奇的长袍,换上了一身象征着亲王身份的墨玉色绣青龙常服。 随即缓缓离开了长春殿。 经存心殿入圜殿,出圜殿后入承运殿。 许奕方一行至承运殿大殿内。 便见杨先安大踏步地自承运殿外而来。 行走间自带一股莫名急色。 第(2/3)页